Lothron

放飞自我

[震x京互攻]晨钟暮鼓 01

和尚悟敬x锦衣卫张镇 互攻

吴京外貌参考《少林武王》;张震形象参考《绣春刀》,比绣春刀要年轻一点。

大纲文。本来打算《战狼》票房破亿的时候写贺文的,一拖延《战狼》票房都三亿啦。(喜大普奔脸)写这篇文,就是想看和尚艹人/被艹,剧情什么的我实在憋不出来。本章撸个背景人设,下章开始撸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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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

大道直如发,春日佳气多。城郊处处是出门踏青的游人。农人忙于播种,织女室内机杼哑哑,这大好时节郊外闲逛的,大多是不愁生计的富家子弟。鲜衣怒马,仆从成云。天色清朗,枝头新绿,桃花更映人面红,春衫轻薄且鲜艳,日头照的连手中的酒杯都似乎镶着金边,天地间的颜色满得直要溢出来。低眉顺目的乐师拨得三两下弦,摇头晃脑的贵公子赋得四五句歪诗。帷帐里几案边谈论最多的,还是三日前杭州巡抚杜远杜进之贪污案破被押解回京时在城外龙泉寺内遇刺身亡一案。杜进之贪污案事关重大,锦衣卫调查已有数月,临破案的时候这狗贪官却叫人戳死了,背后定有大牵连。事情又发生在龙泉寺,恐怕龙泉寺住持也不好交代。

这一派大好春光中,倒有两抹不甚和谐的存在。一是比丘的白衫。年轻的僧人秃瓢光亮,一张小脸白白净净,远远看过去眉眼似乎还很俊俏哩。他的一身僧袍也是本白色粗布的,想来在寺内地位不高,却倒有几分“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的禅意。看他行色匆匆,这春光也留不住他,似乎有急事。二呢,则是锦衣卫的黑色官服。官人应也有公事在身,繁花未曾入眼。他双颊瘦削,神情严肃,双目炯炯有神,一时竟看不出年龄。一身官服,青地妆花罗上绣着张牙舞爪的神兽。只是这身衣服似乎更适宜隐身黑夜之中,幽暗烛光之侧,朗朗日光之下却是有些突兀了。但凭周围丝竹声,欢笑声,戏谑声,他自是沉默不语。这一黑一白,倒也交映成趣。

“施主可是张镇张总旗?”小和尚恭恭敬敬,对着黑衣锦衣卫施了一礼。眉眼弯弯,似乎总是含着笑意。一口京片子脆生生,亮堂堂。

张镇微一颔额,算是回礼。

“方丈邀您到龙泉寺内详谈。施主请随我来。”

原来这黑衣人便是这次北镇抚司派来查案的先遣。另一个,自是被方丈派来接引他的僧人了。

—相识—

和尚一路嘴不得停,把杜进之进寺以后的来龙去脉都大致描述了一遍。张镇偶尔询问几个细节,悟敬也一一作答,思路敏捷,条理清晰,还带着年轻人特有的跳脱。

张镇其实第一眼就觉得这小和尚不错,长得俊秀,自带三分笑,说话也好听。但对方是个出家人,他也没多想,也没多说。

和尚呢,初时觉得锦衣卫面相威严,稍显沉闷,谁知他一开口竟带着江南水乡软糯的调子,微笑起来更是涧冰乍破,不由得生出亲近意。

后来案子紧张,张镇一个小小总旗时常被支配来龙泉寺闻讯核查。和尚因着口齿伶俐,也被住持安排前后跑动。一来二去,两人渐渐熟络起来。

再后来案子结了,稀里哗啦从寺庙里提走了一堆人,悟敬未受牵连。锦衣卫办案有功受到褒奖,但张镇品级低,又不好居功,也未得封赏。

张镇还是时不时到寺里来,不为礼佛,只看望悟敬。和尚做功课他便在殿外候着,和尚练武他便在旁边看着。夏天天热,悟敬赤着上身打拳,一招一式,像是仙人故事里的鼓瑟之虎,刚健威猛,不失灵动精巧。肌肉线条流畅,笼着层薄汗在日头下发光,张镇觉着有点口干,心道一身好皮囊。悟敬常邀张镇比试两招,一个是修身养性的内家功夫,一个是专为擒拿罪犯的外家武功,输赢对半。

悟敬也喜欢张镇时时到访。张镇读书人家出身,自幼学的是四书五经孔孟之道,后从锦衣卫,各类流行的杂文乃至坊间小说都有一定了解。悟敬识字还是来寺庙以后,只修习过佛家典籍,于别物知识颇浅。悟敬读佛经读到困惑处,法理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的时候,往往张镇换个角度,三言两语,便疏通了。冬日大雪,新升为知客的悟敬把张镇引到客房,摘下斗笠,抖落肩头雪花。笼上飘着焙茶时暖融融的烟气。屋外腊梅新发三两枝。两人对坐言谈甚欢,天色晚了张镇就留宿在寺里。这也是常事。

—背景·一—

和尚破落贵族出身,早先天下大乱的时候祖上跟随太祖东征西战,大局初定后也做了个将军。后来你懂的。当然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现在也没什么人提了,世代习武的风气却保留了下来。悟敬父亲是个募兵,家中几亩薄田,农忙起来是个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农闲时到军营报到操练操练,也算半个兵。耕田训练以外,他冬夏练武不辍,后来成了亲有了孩子也就带着小悟敬每日一起操练。当然那时和尚还不是和尚,悟敬也不叫悟敬。可惜父亲早早病逝了,母亲一个人日子艰苦,熬不下去,把垂髫之年的悟敬舍到寺里,改嫁给了邻县主簿,从此断了往来。悟敬在寺里吃百家饭长大,日日礼佛参禅,亦未敢忘习武。

以上都是悟敬和张镇谈天时说到的。那天不是月朔月望也不是什么节日,做完早课偷得片刻清闲。悟敬抱着头坐在菩提树下,提起家史来一板一眼,眉头微皱煞是可爱。张镇半心半意地听着,鼻尖是草木泥土的芳香,还杂着和尚身上微弱的香火的气息。暖风拂人醉。

 
—背景·二—

张镇倒是读过几年书的。娘是吴江桑户出身,家中小有点积蓄。爹爹是苏州教书先生,从小就教张镇读书习字抚琴。爹爹本不愿家中儿女走仕途,但张镇北上找门路到北镇抚司谋个总骑,爹爹也在后面帮衬了一把。儿子自己的选择,他开心就好。离家那天,爹爹把家中日日弹奏的那把桐木琴包好交给他,一言未发。

以上是张镇自己讲的。那天张镇办案,一个小姑娘在角落怯生生地望着他而他刚刚杀了她违令抗捕的全家。结束后张镇一个人喝多了酒,醉醺醺不愿回到他一个人住的小院里去。他拉着悟敬躺在罗汉堂前的台阶上,讲了很久,讲得磕磕绊绊。夜深露重,台阶冰冷,只有悟敬的身体是暖烘烘的一团,张镇蹭着和尚的僧衣,想靠近些,再近些。一门之隔,比活人还高的五百泥塑罗汉或怒目或低眉,黑压压一片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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